2015年11月13日10时15分,爬了一段山后,汗流浃背的小麟和我走进了一间禅房,举目门牌——“上三昧水亭寺”,我们跨进门槛,于两个座椅坐息,气息渐渐平缓,目顾四周。这诚然是一座祥和的禅寺,映入眼帘的是寺里的一尊坐佛,一位僧人在与两个施主言谈,我们不言,无言地享受着这里安适的佛家之地。他们谈吐良久后,我才大抵的知道那老僧在为两个身穿皮夹克,脚穿皮鞋的两位所谓的“施主”卜运。“上三昧水亭寺”屋顶上雾气蒙蒙,加之为阴天,光线不佳。一身皮夹闪耀光芒…… 我仿佛看到了荣耀至极的颛民,施主与僧人的言语似乎与他们所处的环境背道而驰。
从不远方传来一群学生的打闹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,肮脏的词汇,粗鄙的语言诉说出的素质令人寒碜。于此同时,我注意到了另一位僧人,他从另一间房屋里走来,轻缓地推开门,端详他,人高体瘦,头顶一顶黄色帽子,穿着简朴的服装与一双四周被灰尘深染的布鞋。再细细打量着他,他的脸色严肃,尽管他皱纹突起,但是可以看出他很健康,一步步,走的很稳,很缓。他双手捧着一个箱子,上面四个字“随喜功德”尤为引人注目,被放置在了那尊坐佛的一道门槛前。起身,抬头,双手合十对佛行礼,他虔诚的眼神使我久久难以忘怀,他眼眸里传递出的眼神,认真而清澈。礼毕,原路返回,他似乎没太注意我们,但是当他经过我身旁的时候,我仍然以虔诚的心态向这位僧人行了十指礼,他瞥见了我,并点了点头,眼睛里的眸子仍旧是那样的一尘不染。
许久,那群歇斯底里嚎叫的人们,闯进了佛门净地,无视箱子,那位老僧走了出来,以很稳,很重的步伐一步步前行,手提一凳子,径直走向他们,放置在他们跟前。没有一个人道谢,其中,一个男孩立马跳上去,坐着,洋洋得意地打开音乐——“哈喽,酷狗”,一步步,很稳,很缓, 看着老僧回去的背影, 思绪万千。对他肃然起敬,至始至终默言为之。他关上门,在门的罅隙里,我顿然领悟了“佛”精魂之所在。
今日之事,使我不禁忆起那句话——“眼睛里没有杂质的人,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。”但是,那间屋子里的僧人,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——遥远的距离,都是因为太过于聪明。两个僧人,让我认识到的距离不仅仅是“聪明”,更多的,或许是物质与精神的距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