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天了。从昨天晚上开始,气温比前天下降了6、7度,天气明显冷了许多。今天一早起床,整个
天空阴得厉害,像一个充满了水气的灰色的气球。虽然没有落雨,但是地上湿漉漉的。无论天气怎样,不管城乡,人们依旧该咋忙咋忙。在我小时候,人们收完了秋,整个
冬天都是闲的。女人们凑在一起一边做点针线活,一边东拉西扯地话家常。时不时的哪个老娘们说个荤段子,老娘们们毫无顾忌的嘎嘎大笑,几个大姑娘、小媳妇则是或低了头、或互相看着对方,抿着嘴笑,有的脸都红了,不知是害羞还是憋得。这让那些老娘们们笑得更凶。男人们要么用荆条编个筐或篓子,要么用高粱苗编炊帚,或者几人凑一起,沏壶茶,点袋烟,茶叶是很贱的,烟是旱烟袋,或者自己用一块长约10公分,宽约4公分的纸条,弄上贱烟叶自卷的喇叭状的烟。极少有成品烟。如果谁有那么一盒烟,就成了稀罕物,人们算是打了牙祭。喝着茶,抽着烟,漫无目的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或者干脆谁也不说话,就那么抽着喝着,一会儿,整个屋里烟雾缭绕。就这么着,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。那时,时间似乎特别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