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:一生中总有一些好人让我们永远铭记,总有一些话语影响我们的思绪,当我们用早已沧桑的眼神回望这些的时候,我们感慨:多少青春不在,多少情怀已更改。但是我们发自肺腑的感恩之情确如灵魂的江水流到生命的终点。 (刘勋)
黄宪明,其人其事我了解的不多,形貌特征也很平常,能够确知的是他的年龄略比我大,我应称其一声哥。
那是11年前的一段往事。他作为一座衰老煤矿的宣传部长,负责日常的宣传和通讯员报道工作;我是一名井下工人,疲惫之余偶有感触,喜欢写一些小豆腐块。现在回忆起来,也许我们的相识就是从这些小豆腐块开始的吧,因为,他当时所处的位置,在我们煤黑子眼里,已经是相当大的官了。
1999年7月16日,一个躁闷得让人发慌的下午,区队打来电话,通知我去区队,也许那时我还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执行力吧,只知道听领导的话就好,所以,二话没说,满头大汗的到了区队。“啥事啊,队长安排”,一进门我就直立在了铁汉队长刘成的面前,以黑脸、铁汉、直爽著称的刘队长,仍保持着他固有的作风,面朝一张烂桌子的另一面,淡淡的给我说了一句,这是宣传部黄宪明部长,找你有事。我木讷一阵后,还是他先说的话:这篇稿子是你写的吧。“是的,有闲空的时候,我就写两句,嘿嘿嘿”,我表现出了一身的不自在。然后他接着说:你写过的稿子,我都看过,能看出你是用心写了,只是写作的面有些窄,稿件的深度不够,就拿这篇稿子来说吧……
在短短几分钟的视听过程中,他娓娓道来,讲了很多常识性的知识,说实话,他讲的那些,我是真的没记全,也记不清楚是怎样结束的第一次会面,然后带着一缕缕的兴奋回家啦。
此后的近一年时间里,发生的事情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些平凡事啦,我不停的写,他不停的改,偶尔,还给我发20元的“稿费”。
一年后,他调离了那个地方,他走时,好多朋友为他送行,而,我没有去,因为,我们不是朋友,甚至连同事都谈不上。
11年后,在华商报里一篇关于建设西安至铜川的城际铁路的报道中,我见到了黄宪明的名字,使我惊喜中匆忙闪现出了好多不堪回首的往事,其中深切的想念起了黄宪明。或许这种想念他根本不知道,也根本不需要,抑或早已把我忘却,可我还是想表白一下我的想念之情。虽然,此时我觉得所有的报答之语,都显得苍白无力,即使说出,也难避矫揉造作之嫌,但是,我还是想把我积淀的情感和思绪延续。因为这种情感没有掺杂任何私心杂念,没有融入丝毫功名利禄,没有夹带点滴的物质回馈,只是一种朴素的迟到的感恩情结。
唯此一句:想念宪明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