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动笔写字的时候,已是下午四点,窗外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,飞跑的汽车震颤着空气。这个
时间,是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,瘦弱的阳光已然疲惫的矮顿下去,曾经在春花秋叶中繁华的街市变得凄冷。马路边一家家店铺悬挂的圣诞优惠的横幅标语,展示着隐藏在寒风里的这个城市歌舞升平的面孔。此时扼住彼时的咽喉,这个
季节,时间呜咽的声音只能是有心的人在夜晚的悲伤、孤独与衰老中才会听到。这是十二月,一个季节轮回里最刚硬的时刻,它像个巨大的容器,四壁布满了刀枪剑戟,透着青冷的光,里面恒久的盛载着从一月蹒跚而来的梦想、谎言以及罪恶,那些永远无法出逃的失败嵌进即将的来年。周而复始。写这些文字,其实是在搁笔两年之久后的一个自我反省和追求的过程,如同外科医生手中锋利的手术刀,把时间以及过程作一次彻底的肢解、剖析,看鲜血淋漓,品味快意疼痛之后的那种平静与麻木。在这个世界上,渺小如沙尘的人担不起“世界”这样的词汇,只是在一个角落里悄悄从生至死。而这个过程就叫
人生。有人用金钱装饰他人生的壁垒,有人用卑鄙游戏他今世的人生,有人用高尚诠释人生的真谛,不同的人生却有一样的结局,谁也逃不过死亡对灵魂的审判。我俯瞰自己的灵魂,清醒而残忍。肢解前世、今生、来世,渴求自己被折磨和鞭笞的灵魂得到救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