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年,一位朝鲜族朋友教会我用茄子干儿制作朝鲜族咸菜后,这就成了我的保留手艺。做法虽没有《红楼梦》中凤姐说的“茄鲞”那样考究,可也颇费力费时费蘸料,储存环境也挑剔。不过乐在其中,就不觉得麻烦了。
那天农贸市场上茄子才5角钱一斤,我一下子买了20斤。虽然便宜,但选茄子也有学问,不能见茄子就买。嫩嫩的沈茄,味道纯正,口感好,才是首选。识别沈茄并不难,冒着点儿被刺扎手的风险,掀开茄蒂,见茄根儿呈淡绿色,茄子黝黑发亮,并隐隐透着紫色,就可以了。
茄子买回来了,虽然前一晚看了天气预报,今儿个是晴天,但也要争分夺秒。赶紧去蒂,再把茄子切成小手指般粗细的条儿。也有的人家切成大块儿。
茄子切好后,铺在准备好的纱窗上拿出去晾晒。待茄子晒到下午三四点钟时,也就有七八成干了,再拿回来,上锅蒸。上锅前,先把抽去筋的茄蒂铺在蒸帘上,防止沸腾的锅水直接浸到茄条,也因为茄蒂比茄条难蒸些。待蒸熟后再继续晾干,收好。
待到今冬明春时,把茄干儿拿出来,洗净攥干后配上姜、蒜、苹果梨、黑芝麻以及盐、辣椒油、虾油、鸡精等,调制成咸菜,吃起来倒也方便。
从前吃茄干儿炖土豆,觉得有股中药汤子味儿。可用茄干儿制成的小咸菜,吃起来却分外美味。就像《红楼梦》中刘姥姥进大观园时,吃了凤姐的“茄鲞”的感慨一样:“别哄我了。茄子跑出这个味儿来了,我们也不用种粮食,只种茄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