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南好,江南好,风景旧曾谙;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?”从幼儿时期,就耳熟能详,直到学生时代,才知道江南是哪里?在我的印象中,杭州、苏州和扬州,是不折不扣的江南水乡,俗语中的“上有天堂下有苏杭”和《上错花轿嫁对郎》中的“烟雨蒙蒙唱扬州”,让我势必要定居在这三个城市中的其中之一。
偶然看到白居易的另一首“江南忆,最忆是杭州”,真是写到我心坎儿里去了,十多年了,好想再次“郡亭枕上看潮头”,可是何日更重游!《新白娘子传奇》真是把我的整颗心都攥住了,啊!属于白娘子的西湖总是凄凉悲美的:雷峰塔中锁着的是白娘子的痴魂,雷峰塔外面葬这许仙的等待,而断桥则理所应当成为了这段爱情的载体,勾住了多少回首、缠住了多少思念。许多年后,我们依然会记得,一个男子把一个女子唤作娘子,一个女子把一个男子唤作相公,这缕思念化成风,千年后不息的吹,吹红了我们的泪。如果中国没有这部人间四大悲剧的这部书,是否我的家乡的云龙湖就会比西湖出名呢?
还好,在花一样的年华里,我游览了白居易词中的“江南忆,其次忆吴宫;吴酒一杯春竹叶,吴娃双舞醉芙蓉。早晚复相逢”的美苏,“苏州山水甲江南”不是不无道理的,确实是一种别致小巧的美丽,仿佛一个娇俏的小家碧玉的小公主,在细雨蒙蒙的迷雾中,更显梦幻,这又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。秦淮八艳的董小宛、陈圆圆,就出自苏州这个雅致的地方。这里,也记载着春秋吴国时期的岁月,给呢喃软语的苏州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,“吴王宫里醉西施”的吴越之战,瞬间“赢,都变做了土;输,都变做了土。”
我又犯花痴了——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。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摘桃花换酒钱。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。半醉半醒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。车尘马足富者事,酒盏花枝隐士缘。若将显者比隐士,一在平地一在天。若将花酒比车马,彼何碌碌我何闲。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不见五陵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我带着目的地来到桃花树下,期待一个美丽的桃花运的邂逅,可是,我却忘了: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手难牵。
春,就让最后几天的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”陪伴我吧,立夏时节,便是我情爱的到来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