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春节,在广东家里,我又看见紫茉莉花开。紫茉莉又叫胭脂花、夜饭花等,在我们山东老家,都叫它“灌粉豆”。因为紫茉莉并不耐寒,喜温暖湿润气候,在寒冷冬季里几乎没有看见过盛开的紫茉莉花。紫茉莉除了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以外,它也是一种药用价值很高的植物。紫茉莉夏秋开紫色小花,叶呈心脏形。花芳香,数杂簇生总苞上,傍晚至清晨开放,黄昏散发浓香,烈日闭合。花朵似喇叭形,种子卵圆形,黑色有“小地雷”的雅号。
远在千里之外的广东,能看见这熟悉的紫茉莉花,想起许多对故乡,对母亲的回忆。平添了许多意外的惊喜与感动。说起紫茉莉花开的由来,时间一下拉回到去年国庆节。我带妻儿一起返回山东老家,与父母亲兄弟姐妹一起团圆的日子,当时母亲病入膏肓,身体已经没有的反应,这也成了我们陪伴母亲最后的日子。探亲返回广东之时,家里的紫茉莉已经进入花期尾声,只有不多的花朵依然停留于枝头,如此安静。这些都是母亲健康时,亲自栽种的紫茉莉花。可能是以前我忽略她的美,亦或是想在广东也希望看到紫茉莉。索性就采摘了数十枚已经成熟的紫茉莉花的种子,带回了广东。
从山东老家把紫茉莉种子带到遥远的广东,种到土里。从欣喜看到她发芽,长出叶子,逐渐枝繁叶茂,长出花骨朵,到开出一朵花。每一天的变化都带给我无限的期待,惊喜与感动。
母亲走后,唯有把父亲一个人接到广东过春节,也算是了却一桩我一直以来夙愿。原本希望父母双亲能过来广东看看愿望,已经成为一种奢望了,也成我心里永远无法弥补空缺。现在看见紫茉莉,于我是故乡,是乡愁,如母亲的慈祥。它盛开的花朵,似曾相识,如母亲的微笑。
除夕夜,年夜饭。当我和老婆孩子陪老父亲一起举杯欢庆春节时,越是看见家人融入欢乐开怀的年味里。我就更加思念母亲。如果她在该多好,我们的快乐是是双倍啊。此刻,我想到了紫茉莉。
我告诉父亲,这是国庆节时从山东老家带来的种子,没想到已经要开花了。父亲看着长的满盆紫茉莉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我也拍照片发给远在山东老家的哥哥嫂子和姐姐们,也带给他们一定的惊喜。
紫茉莉,她踏春而来。如母亲一般,带来吉祥与温暖。父亲这次来广东过年,天公作美,气温基本维持在25左右,特别舒服。对常年生活在北方的父亲来说,真是过来感受了一个暖冬,仿佛身处于春天里。不必说身体的衣服,已经不用穿上厚度棉衣棉裤。在温暖如春的天气里,父亲走起路来,也显得健步如飞。七星岩里桃花岛,桃花盛开。父亲的脸上也开满的笑容。
紫茉莉,宛若母亲。在这个春节,陪伴我们。仿佛一直没有离开我们,化作紫茉莉盛开,保佑着,陪伴着她的老伴。父亲也适应了广东的气候,没有出现我担心的事情发生。我们一起过来一个团圆吉祥的快乐年,我想母亲应该一直在,她也乐见如此。
醉美人间四月天,各色花开,各色的美丽。在这些众多的花中,我唯独喜爱我的紫茉莉,这来自山东老家的花。看见她,就像触摸到我的乡愁,如同看见了母亲。紫茉莉,在百花开放的日子里,她从不与牡丹去争奇,也不与桂花去斗艳,比花香。她只会默默的守护属于她的一片天与地。
每天回家看到阳台的紫茉莉,静默的,倔强的生长。她的花朵,如此的绚烂,散发出淡淡的香。母亲虽然离开了我们,在不同的纬度空间与时空里,就像紫茉莉一样,盛开着,永远留在我们永不消失的记忆与怀念里。
(后记:谨以此文,怀念我的母亲,怀念那些已故的先祖列宗。我们永远没有忘记他们,就如同我们的姓氏,永远不会改变。写于2018年4月5日清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