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门窗,映射的晴阳。习惯性的四方步,踱量着思绪长长。不时的埋头,数着板砖长方,不时的直视,门外行人熙攘,车辆急速的方向,继而延伸了若有若无的冥想。蓝色的领带依着白色的衫,却寻不见的飞扬,只有一颗心,一脉匀称的呼吸,押韵着诗意的脚,打发了间断的忙碌,恣意着一种温和的散漫,催生了一个忘我有你的不急不缓,丛生在心底的暖暖。
你说你想去看那一片深蓝,你说你等待四月的那场遇见。单薄的身体跨不出的那方境地,谁能许你一个不遗憾的期冀。烟火红尘的日子,真的不比一杯茶的惬意。看着你,疼了我,可忙碌总是把你忽略了太多。看不见你眸中的不安,亦感知不到你心底的不语千言。
你说,我的文字就是你的那一片海。你总是夜深人静时候走进来,悄悄地,不惊扰任何人。你说文字就是流年的安放,安放着缘分的疏离,安放着点点滴滴的堆积和搁浅,安放着一程暖暖,一程浅浅。
每一篇文字,都是一个落脚点,落在曾经的种种,无语相伴;每一篇文字,都是一个故事,记录着时光的阴晴圆缺,疏疏离离;每一篇文字都是一种历练,跨过了日子的难,还未散的缘;每一篇文字都是你我,从未真实的颜,分明在隔空的一键起落。每一篇文字,你说,你都能记住每个标点的点缀,其实落笔后我已然不记得。一纸烟云是我经过的流光,却成了你安静的供养,不惹尘埃,闭封了所有的明媚,不约清风,不忆往事,不铺垫前生来世,一半修心参禅,一半祈福安我尘寰。
你的安静,安静的让人不安;你的沉默,沉默的让人无从是所;你的执着,执着的伤害着自我。你独爱梅,我百艳不识。清音二十五弦,弦弦扣,扣在缘分的路口,扣在日子的叠复,扣在尘埃的起落。潋滟里的粉,一半红妆,一半血色。当局了迷?清了过客。喝火令,令令半残。几度花开,几度落无由,几度已成香冢,你,就是那宋词里走来的女子,只是世事刻薄了你的一往情深。
我说,我的文字都是低着头写出来的。文字的世界里,我只是路过,所有的时间我都是行走在尘埃里,那一滴墨,只是我疼了累了的自言自语,只是一个不小心被入窗的夜风偷窥了的心事,又不小心的被它遗落在了花间溪畔,打湿了过客的你,不小心的撞见。我总说一纸杜撰,杜撰了好多人的故事,我却杜撰不出一个真正的你,词不达意,太过贫瘠的细腻,太过浮躁里挤出的时间,无法与安静里写一份真,画一抹纯。你似是那一朵白色的莲,尽管我偏执的讨厌它的清薄,可我依然愿意以仰视,以谦奉来信仰的珍惜。
你的冷你的静,都在那一身素颜里相辅相成。白色的衣衫呈起坠落下的黑发,沉默里一撇一捺填充了芳华寂寂,韵开的平仄,抑扬顿挫又婉儿衔接了两个人的对话一个人的落墨。
你说:“采一朵记忆的花,握在掌心,将它插在光阴的路上,于梨花飘雪的四月,等一场倾城的绽放……”
我说,缘分的路口,不知道是不是变迁了当年的模样。“云韵”的“稻草人”是不是还偏见着对我的顽劣,多年以后,我依然着老样子去再度重逢,那个让我一震不起的日子,又转折的流光。
总是习惯性的落笔成殇,那么你能不能为我披一件红妆?一改你千般照旧的凉薄和淡到骨子里的无光。
我是花盲,向来花花不分。从未真实的去看见梅杏桃李,只是在季节里道听途说,说桃花是粉的,说梨花是白的。那么在四月的春深里,在万花作陪的暖色调里,你可愿意在缘分的路口等候,等候季节轮回的遇见,驻足成一个最美的假象的雕塑,我会用我不太精湛的画技,配上我不太融洽的随性音律,让不完美也亦完美。
我还是衷于白色的。我希望在梨花飘雪的春深里,能有一抹嫣红点缀,把所有的凉,所有的薄,都温情成万花丛里的暖暖,哪怕浅浅,刹那,就已做了永远。四月的路口曾遇见,四月的轮回,你可再经过?
一纸邀约,春深里等你。“云韵”的路口,看一园梨花飘雪。当是故人来?应是故人一直在。
(原创作者:季林天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