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最后一片枯叶掉落,天空飘远的纸鸢断线,凉亭遗忘的清茶苦涩。一切都自然而然唱成了天籁。
流水在岩石上写了满满一页情书,却来不及送出,任由岁月将那清晰的笔迹磨平,沉睡在四季的更替中。谁错过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爱情?疑问生在心中。模糊地一群人走过,还是飘过心头那一座桥,在落日的尽头,留下孤单的背影远逝。夕阳的身体里有什么?我不曾触摸得到。
深秋的寂寞久远的传播,马背上的高贵是狼狈的落魄。清脆的银铃声在静止的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。黏在耳膜。触手可及的疼痛压抑在胸口,像脉搏一样来回跳动。碾转反侧着,木讷着。枝头的猫头鹰与我对视已久,是否愿意与我在残烛昏帐之中饮一碗浊酒,只可笑,夜里的驽钝,没有除自己之外的他物感触。飞走的姿态摇曳了枝头无花叹息凄凉。直直的刺在心口,与心中那一丝哀婉产生共鸣。回荡,飘渺。
雨脚的纷扰打碎了秋困,破檐雨成珠,落地无影踪。笑,还是未笑。最爱不过忽来雨。砸在心中的层层涟漪,慢慢泛开。像一朵花,开在心田。然而,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残花不胜今宵夜,红泥暗消西厢客。走吧,了了无事。何必东城郊外送三重,不曾盼的言相送。猜想的匆匆脚步,无声,沉重。
我站在梧桐树下望穿秋水,等不来钟声送来那一声虔诚的诵经。菩提无树,明镜非台。望不到传说中五百年中的回眸,千年无怨的等待。轻轻弹唱着一曲琵琶颂:
夜夜楼外诵清风,闻得竹楼罗敷声。
独木小舟过西楼,夜深不觉已五更。
独卧船头心将冷,零落无题衰颜捧。
不远三尺忽来风。情谊难绝微礼赠。
乌江小浪划三层,独看昨夜守青灯。
来不及道别的岸头,远了,远了。船头泪落,亦未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