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想系一份美妙的情书,写一张感恩的卡片给母亲,但记忆深入的东西总也排遣不去,每每母亲生日总想说一些话,话到嘴边,总也说不出口。儿子的情愫总是装在心里,如今二十余载,一字未出,心中万分惭愧。
儿孩记忆间,抱着母亲说不完的我爱你。长大后的记忆里,隐藏的感情线始终不愿提起。就如母亲一词的神圣,膜拜时的典礼曲终人散,仿佛只记得当初的感悟,片刻的感动,连及泪水坠入眼底的勇气也少了几分。
一落叶知秋,繁华落尽的尽头,每一年相似的时节,仍是一种难叙的情结。
那年秋天刚过,单薄的外套还未脱身,为了贴补家用,几经出外打工的母亲病倒在异地。听闻后的心酸陪着泪水的寄托一涌而下。当电话那头传出颤抖的声音,哽咽数语,清一清嗓音,叫了一声:“妈,你好了吗”?
时间太慢,指缝太宽,过了很久,沉淀的往事已藏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,但那丝心疼时的情愫始终是我不可触及的软肋。我的母亲是我的生命的全部,任何人可以欺负我的弱小,任何事可以施压我无法承载的重量,但我不允许母亲受半点的委屈。
也许当时的想法很幼稚,也很霸道,为此还打了人;记得因邻居一点琐事,母亲和别人争吵,我二话没说把人给打了。那人不过,非要喊着拼个你死我活,找完了七大姑八大姨,更是勾搭上了一群地皮流氓,还专门到法院打了官司,结果不令他欢喜。
孩子时的幼稚也付出了代价,我被抓到了拘留所蹲了几天,可能是上天怜惜我心疼母亲,将所有的事情都随风尘掩盖,悄悄抹去了那人心底的仇恨,结束了这场无硝烟的战争。
日子总归向前走,此次事件让我懂得了冲动的后果。我潇洒,亲朋好友陪着担心受怕,几经挣扎的内心逐渐平静,长大后的成熟代替了那些年不羁的青春。长大后的苦恼,让母亲倍感我的疏远。几番轻描淡写地非要一条我送的项链,却始终未能夙愿。
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,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,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。
如今在外地工作,常常会接到母亲的电话,也倍感母亲常常抱怨岁月的仓促。青丝白发已悄然爬过,眼角皱纹早已是熟客相逢。我听着心疼,心疼那些短暂的岁月陪母亲走的路太少,真不知倘若百年的某一天,我的世界暗了该如何点亮这盏明灯,不敢想,也不愿想。
今年母亲的生日我又错过了,再一次错过了陪她走过的时光。恍然间,心如刀割,如何能够把这份情感的交织捋顺成丝,难道下一个母亲的生日还将如以往般,不言片语,仅仅是望着天空祈祷,心里默念的言语。
时间老了还有新人纪念他的年轻,可母亲的白发谁来祭奠她的故事,待到风尘埋入黄土,待到狂风卷起沙漠,还能不能看清哪些年轻是属于这个岁月的繁华。
别让时间的脚步控制了前进的步伐,走进母亲的世界看一看她的一生为谁留着最后的挣扎,莫到最后的遗留,那些埋在心里的话还未说出,消失的记忆将是我们一辈子的遗憾。
趁着母亲还年轻,我要给母亲办一场生日part,给母亲一个承诺,一个我爱你的鉴证。